第629章 嗯，不算太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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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搞明白柯林究竟隐瞒了什么之前，FbI那边先得到了实验室的检测报告。
那只是一张薄薄的报告单，却聚焦着所有人的目光。
dNA比对结果显示，匕首上的血迹与赤井秀一提供的样本完全一致，也就意味着匕首上骇人的血的确属于郁江。
气氛顿时凝重起来，每个人的心都沉到了谷底，几乎透不过气。
「怎么会呢？」宫本由美的眼眶顿时变得通红，她的声线开始颤抖，「由弦弦可是能在那么多人的围堵下保护我的人，怎么会毫无防备地被人伤害？」
然而真实的情况远比现在更糟。
赤井秀一神情凝重，似乎在思考究竟应不应该开口。
柯南看出了赤井秀一的异常，心脏突地一跳：「赤井先生，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说？」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了赤井秀一身上。
赤井秀一只能无奈于柯南异于常人的敏锐和与之不符的迟钝情商，现在他不说也不行了。
「我很抱歉。」先出口的是干巴巴的道歉，赤井秀一艰难地说，「实验室对匕首上提取的血液做了血相分析……根据检测结果，确认是动脉血。」
宫本由美听到消息的瞬间，仿佛被雷击中一般，整个人愣住了。她的脸色陡然苍白，眼睛瞪大瞪圆，难以置信地看向赤井秀一，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动脉血？！
哪怕是她这个半吊子的交通警察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不想让自己的感情影响理智的分析，可大脑就像是播放走马灯似的把她和郁江相处的点点滴滴呈现出来，那些或甜蜜或酸涩的回忆在脑海中迅速闪过，又很快化作利刃不断凌迟着她岌岌可危的神经。
她无法接受残酷的事实。由弦弦……那个仿佛可以永远相信永远依靠的人，竟然可能已经遇害？她感到一阵强烈的晕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不，这不可能……」宫本由美只能不断低喃，眼中悬而未落的泪水夺眶而出。
柯南哑然，进而沉默。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脆弱濒临崩溃的宫本警官。很难想象吧，总是把联谊、恋爱放在嘴边的乐天派警官小姐，居然也会有这样绝望的一面。
世良真纯责备地看了一眼赤井秀一：「还没有那么糟，我们不要自己吓自己。」
但她同样知道，就算郁江还没有死，动脉割伤出血，越晚找到他，他生还的概率就越低。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
人的听力在黑暗的地方总是格外敏锐。郁江意识昏沉的时候就听到了一些微弱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低语。他努力睁开眼睛，但眼皮仿佛有千斤重。他感到自己的身体似乎被什么东西束缚着，无法动弹。
随着意识的逐渐清晰，郁江终于分清了那隐约的声响是轮子在地面滚动产生的，而且越来越近。
郁江缓慢的、勉强地睁开双眼，同时一阵强烈的眩晕席卷了他迟钝麻木的大脑。
这可有点不妙。
他转动眼珠，试图看清周围的情况。眼前的景象慢慢由模糊转为清晰。
入目是一片刺眼的白。
紧接着，一个黑影出现在上方，那是一个人，他迷恋缱绻地注视着郁江，盯着他看了好半天。
「你醒了。」他开口，说着废话。
郁江眨了眨眼，总算看清自己现在的状态。
嗯，四肢健全，头脑清醒，不算太糟。
就是手脚都被束缚带锁在坚硬的试验床上，也没人给他垫个枕头，后脑勺硌得生疼。
哦，手腕不太灵活，活动的时
候隐约还有点钝痛，低头去看甚至还能看到不断外渗的红色。
皮艾特罗·塔姆的包扎技术真的不行。
郁江得出满意的结论。
皮艾特罗·塔姆，一个双腿残疾只能坐在轮椅上的人，却轻松地在郁江面前站了起来。他伸手，着迷地抚摸着郁江的面部轮廓，好像在看一件精妙的艺术品。
郁江不躲不闪，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
「吓傻了吗，我的宝石？」皮艾特罗·塔姆自得地笑了起来，「别怕，我没打算杀你，我怎么会亲手毁掉上帝创造的奇迹呢？你会活着的，带着我的伟大成就永远地活着。」
郁江觉得有点冷，可能是实验室的空调开得太大了。
没有得到回应，皮艾特罗·塔姆也不失望，一个人的独角戏他唱得自得其乐：「你知道吗，我一直在寻找你。因为最完美的大脑一定出现在聪明人之中，所以我耗资巨大开发了你使用的那个象棋软件。我甚至还雇佣了柯林，哦，也许在他眼中我们是合作，这不重要，总之他一直帮我在棋手中物色人选。」
也许这时候郁江应该表现得恐惧一点，至少改为他的未来担心，但郁江实在没办法产生类似于担忧惊恐的情绪，他只好死板地闭着嘴，以防自己忍不住笑出来。
「你是不是在使用那个象棋软件后觉得很疲惫？因为那个软件可以监测使用者的脑电波，甚至可以根据下棋习惯分析你的思维。一直以来我一直在寻找能和对照本符合的样本，哪怕只重合百分之八十都算是幸运之神降临。」说到这里皮艾特罗·塔姆忽然激动起来，「但是！但是我找到了你！你简直就是为这个实验量身定做的！十七年前我错过了羽田浩司，十七年后我不能再错过如此完美的你！！」
郁江：「……」
他觉得自己该给点回应了，不然这个老头能把自己兴奋到死：「什么对照本？你想利用我做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皮艾特罗·塔姆无视了郁江的好意，他喘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你只要知道最终是我拥有了你就足够了。」
「你不是还在调查乌鸦吗？我倒是不介意告诉你一点有关他们的消息。
「其实乌鸦……」皮艾特罗·塔姆得意洋洋，「乌鸦可能比我更想得到你，但他们失败了，他们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所以你看，反正就算逃离了我你也躲不过乌鸦的围追堵截，倒不如乖乖配合，也许我还能让你的痛苦少一点。」
郁江：「……」
他如果这时候揭露真相是不是就不礼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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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一张薄薄的报告单，却聚焦着所有人的目光。
dNA比对结果显示，匕首上的血迹与赤井秀一提供的样本完全一致，也就意味着匕首上骇人的血的确属于郁江。
气氛顿时凝重起来，每个人的心都沉到了谷底，几乎透不过气。
「怎么会呢？」宫本由美的眼眶顿时变得通红，她的声线开始颤抖，「由弦弦可是能在那么多人的围堵下保护我的人，怎么会毫无防备地被人伤害？」
然而真实的情况远比现在更糟。
赤井秀一神情凝重，似乎在思考究竟应不应该开口。
柯南看出了赤井秀一的异常，心脏突地一跳：「赤井先生，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说？」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了赤井秀一身上。
赤井秀一只能无奈于柯南异于常人的敏锐和与之不符的迟钝情商，现在他不说也不行了。
「我很抱歉。」先出口的是干巴巴的道歉，赤井秀一艰难地说，「实验室对匕首上提取的血液做了血相分析……根据检测结果，确认是动脉血。」
宫本由美听到消息的瞬间，仿佛被雷击中一般，整个人愣住了。她的脸色陡然苍白，眼睛瞪大瞪圆，难以置信地看向赤井秀一，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动脉血？！
哪怕是她这个半吊子的交通警察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不想让自己的感情影响理智的分析，可大脑就像是播放走马灯似的把她和郁江相处的点点滴滴呈现出来，那些或甜蜜或酸涩的回忆在脑海中迅速闪过，又很快化作利刃不断凌迟着她岌岌可危的神经。
她无法接受残酷的事实。由弦弦……那个仿佛可以永远相信永远依靠的人，竟然可能已经遇害？她感到一阵强烈的晕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不，这不可能……」宫本由美只能不断低喃，眼中悬而未落的泪水夺眶而出。
柯南哑然，进而沉默。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脆弱濒临崩溃的宫本警官。很难想象吧，总是把联谊、恋爱放在嘴边的乐天派警官小姐，居然也会有这样绝望的一面。
世良真纯责备地看了一眼赤井秀一：「还没有那么糟，我们不要自己吓自己。」
但她同样知道，就算郁江还没有死，动脉割伤出血，越晚找到他，他生还的概率就越低。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
人的听力在黑暗的地方总是格外敏锐。郁江意识昏沉的时候就听到了一些微弱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低语。他努力睁开眼睛，但眼皮仿佛有千斤重。他感到自己的身体似乎被什么东西束缚着，无法动弹。
随着意识的逐渐清晰，郁江终于分清了那隐约的声响是轮子在地面滚动产生的，而且越来越近。
郁江缓慢的、勉强地睁开双眼，同时一阵强烈的眩晕席卷了他迟钝麻木的大脑。
这可有点不妙。
他转动眼珠，试图看清周围的情况。眼前的景象慢慢由模糊转为清晰。
入目是一片刺眼的白。
紧接着，一个黑影出现在上方，那是一个人，他迷恋缱绻地注视着郁江，盯着他看了好半天。
「你醒了。」他开口，说着废话。
郁江眨了眨眼，总算看清自己现在的状态。
嗯，四肢健全，头脑清醒，不算太糟。
就是手脚都被束缚带锁在坚硬的试验床上，也没人给他垫个枕头，后脑勺硌得生疼。
哦，手腕不太灵活，活动的时
候隐约还有点钝痛，低头去看甚至还能看到不断外渗的红色。
皮艾特罗·塔姆的包扎技术真的不行。
郁江得出满意的结论。
皮艾特罗·塔姆，一个双腿残疾只能坐在轮椅上的人，却轻松地在郁江面前站了起来。他伸手，着迷地抚摸着郁江的面部轮廓，好像在看一件精妙的艺术品。
郁江不躲不闪，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
「吓傻了吗，我的宝石？」皮艾特罗·塔姆自得地笑了起来，「别怕，我没打算杀你，我怎么会亲手毁掉上帝创造的奇迹呢？你会活着的，带着我的伟大成就永远地活着。」
郁江觉得有点冷，可能是实验室的空调开得太大了。
没有得到回应，皮艾特罗·塔姆也不失望，一个人的独角戏他唱得自得其乐：「你知道吗，我一直在寻找你。因为最完美的大脑一定出现在聪明人之中，所以我耗资巨大开发了你使用的那个象棋软件。我甚至还雇佣了柯林，哦，也许在他眼中我们是合作，这不重要，总之他一直帮我在棋手中物色人选。」
也许这时候郁江应该表现得恐惧一点，至少改为他的未来担心，但郁江实在没办法产生类似于担忧惊恐的情绪，他只好死板地闭着嘴，以防自己忍不住笑出来。
「你是不是在使用那个象棋软件后觉得很疲惫？因为那个软件可以监测使用者的脑电波，甚至可以根据下棋习惯分析你的思维。一直以来我一直在寻找能和对照本符合的样本，哪怕只重合百分之八十都算是幸运之神降临。」说到这里皮艾特罗·塔姆忽然激动起来，「但是！但是我找到了你！你简直就是为这个实验量身定做的！十七年前我错过了羽田浩司，十七年后我不能再错过如此完美的你！！」
郁江：「……」
他觉得自己该给点回应了，不然这个老头能把自己兴奋到死：「什么对照本？你想利用我做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皮艾特罗·塔姆无视了郁江的好意，他喘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你只要知道最终是我拥有了你就足够了。」
「你不是还在调查乌鸦吗？我倒是不介意告诉你一点有关他们的消息。
「其实乌鸦……」皮艾特罗·塔姆得意洋洋，「乌鸦可能比我更想得到你，但他们失败了，他们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所以你看，反正就算逃离了我你也躲不过乌鸦的围追堵截，倒不如乖乖配合，也许我还能让你的痛苦少一点。」
郁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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