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程家的家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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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涮完毕，金鼎躺在床上才想起给自己妈妈打个电话，她猜想爸爸肯定已经把遇到她在少海的事情告诉了妈妈，这样不给妈妈亲口说一声，肯定妈妈会生气的。于是，她伸手摸到床头柜在充电的手机，拨了妈妈的号码，很快就听到回应，“对不起，您拨的电话未接通，请稍后再打。”
金鼎在想是不是妈妈在打电话占线，也就手里拿着电话，等了大约五分钟，然后再次拨过去，可是同样，还是说打不通，一连几次都这样，让金鼎心里就在想，爸爸妈妈这么大年纪了还会煲电话粥吗？算了，这一天她太累了，明天一早再打吧！
次日清晨，金鼎还在睡梦中，就听到了手机振动的声音，她一骨碌爬起来，抓起电话就接，“喂，妈！”
“金小姐，是我，程胤！”
“对不起。”金鼎既是兴奋多少有点失望，本以为是妈妈昨天手机占线今天一早赶紧拨过来的呢，可是没想到会是程胤。不过这也说明程胤肯定一个晚上都在想她，这不刚天亮就打了电话过来，想到这一层，她又兴奋起来，“怎么，这么早，是不是一个晚上都在想我呀？”
“金小姐，这一会儿说话不方便，能不能现在过来一趟，我有急事儿找你。”
“很急吗？”
“对。”说着，就看到微信中收到了传过来的定位。金鼎打开一看，心里笑了，这不是就在寒国城小区吗。
简单收拾一下，准备出门，她蹑手蹑脚走到姬丝丝房间门口，听了一下屋里没有动静，也就放弃了给她说话的准备，然后小心翼翼地开门，关门，恐怕弄出一丁点儿声响，惊动了丝丝的美梦。
下楼，跟着定位系统，按照度娘的指挥，她沿着湖边的小路，看着静静的湖面像是一块玻璃一样，只是有一对淘气的小鸭子，打破了平静的湖面，他们游过之处，形成一连串浅浅的波纹，像是一个扇面铺开来，尽管那个波纹非常微小，可是依然晃动了整个湖水。就连倒立在湖水中的高楼大厦白杨垂柳也都不得不随着这个波纹的韵律抖动起来。
“真美呀！”金鼎心里想。平常出来散步也都是晚上，这早起这么看湖面还是第一次，她觉得这景致太美了，实在是令人羡慕。她真心羡慕那一对鸭鸭，能够这么相亲相爱地自由从容地徜徉在这湖面上。
因为太专注，她居然走错路了，结果让度娘很生气，来了一句，系统已经重新给你规划路线。这一次金鼎不敢大意，专心听着道航的指挥，不过左右前后，她根本分不清，这一点跟所有的女生一样，从来不知道东西南北，从来不善于辨别方向。就这样本来看预报十分钟的路程，她花了三十分钟才找到了定位中的那幢楼。
“我到了！”她赶紧发出一条微信，很快就看到三楼一扇窗户打开，程胤在向她招手。金鼎看到了，也同样挥挥手，听到密码大门咯本一声，她知道门开了，然而这一刻她忽然放慢了脚步，“这个程胤到底啥意思？这个时候一个人过去，他不会有啥图谋吧？”
心里这样想着，还是乘电梯到了三楼，刚出电梯门，就看到程胤已经在门口等着，不过他满脸的心思，看到金鼎到来，好不容易挤出一丝丝笑意，“等下！”
说着就要拉金鼎到楼梯间，可是这个时候听到门口有人大声说，“来了怎么不进来？”金鼎听到是个男人，并且口气很不友好。她看看程胤，那意思在问，到底是咋回事儿？可是，程胤没有机会解释，只得转身回到房间。金鼎跟在后头，本来她还准备进屋换鞋呢，这种习惯在少海很普遍，可是看到程胤都穿着鞋没换，并且门口也没有什么鞋柜拖鞋之类的东西，也就低着头，进了屋。
当金鼎来到客厅的时候，看到的场面令她大吃一惊。沙发上半躺半靠着一个女人，长头发遮住了半边脸，不过，还是挡不住那女人的风骚之气，透过露出的另一半脸蛋，已经红肿起来。特别是身上的衣服虽说是遮掩了身体，可是很明显是被撕扯过。她下意识地说了一声，“这，”
“你说说，就是你看到我们的？”那个男人厉声问。这时金鼎才偷偷瞄了一眼墙角的一个男人，她认识，原来就是程胤的爸爸，满脸的怒气。
“你别说那么多，人都被我逮了个正着。我让金鼎过来就是让外人看看你为老不尊的光辉形象。前天晚上你才当着我妈的面，发了誓的，从今以后再也不跟这个野女人来往，没想到只是隔了一个晚上，就偷偷跑了出来。要不是金鼎告诉，还真不知道你们又跑到一起呢。”程胤不给自己老爸面子，一下子把问题都抖落了出来，当然他这样做，也是在保护金鼎，一个外人，又是女孩子，真不好回答他老爸的问题。
金鼎心里好后悔，自己怎么会这么不长脑子，没事儿把自己看到的情况告诉程胤呢。后悔也枉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况且还是程家的家事儿，她站在那里多少显得尴尬。
“那么说，你到底想咋样？有啥话咱们回家说去！”程胤爸爸知道这样太丢人了，过去见过金鼎两面，那个时候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个黑不溜秋的女孩子居然跟自己儿子会有关系。那时候他是老板，是村长，是长辈，可是今天在这个屋子里，他就是一个偷食吃的老色鬼，一个被儿子逮了个正着的罪犯。
“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回家吗？”程胤不依不饶。这时候两个女人像是外人，一个人知道自己犯在了相好的儿子手里，除了示弱根本没有别的办法，如果说是被警察逮住，说不了她还可以狡辩一下呢。另一位是金鼎，这个原则上跟程胤没有任何关系的女孩子，根本不了解程家到底发生了什么。说心里话，在她的认知上，老父亲在外面找了个情人，根本算不得什么大问题。就像Cory那样，甚至都把情人带到家里来，除了没有当着金鼎的面去做那事儿之外，那女人就把自己当成了家中的成员之一。金鼎也习惯了，这是人家的人权，自己看不惯，可以逃离。而眼前的事情可是发生在华夏古国，这种做法那就是严重的道德问题。
这时候程胤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不该通知让金鼎介入其中，刚才他也是太气愤了，才不管不顾打了电话给她。可是人到了，也帮不了什么大忙，就是证明了就是这个女人，又能怎么样？
“金小姐，你帮她收拾一下！”程胤说。大概他也觉得一个女人，虽然三十来岁了，可是这个衣衫褴褛的样子，躺在沙发上，看起来很不雅观。听到这话，金鼎像是解放了一样，也不管认识不认识这个女人，走过去拉了一下那人的胳膊，说心里话，出于女性的同情心，她还是觉得女人挺可怜的。
扶她进了卧室，这里更是凌乱得一塌糊涂。这女人大概是觉得害羞，赶紧动手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内衣和卫生纸匆忙从地上捡起来，随手扔进柜子里。然后也不打招呼，自己去了洗手间，听到哗哗的流水声，金鼎知道她是在清理自己的卫生。
十分钟后，女人出来，金鼎止不住惊讶，没错，这脸蛋确实面熟，虽然不敢百分百肯定就是昨晚在红磨坊看到的女人，但是她不知道为啥突然觉得程胤的老爸居然还有这样的魅力，找到这么年轻漂亮的情人。
“你是？”那女人坐在床边上，开口说话。
“嗯，算是程胤的朋友。”
“女朋友？”
“暂时还不是。”
“那就是说，将来会是。”女人说到这里，脸上开始露出笑容。
“咋称呼你呢？”
“叫我金鼎吧！”
“是真名？”
金鼎一愣，难道名字还有假的吗？不过，还是点点头说，“真名。咋称呼你呢？”
“凌华。冰激凌的凌，中华的华。”
“好美的名字。你不是少海人？”
“不是，是这个省的，在少海大学毕业，留在这个地方上班的。”
“啊，你不是歌厅的小，”说到嘴边，金鼎还是没有说出那个字儿。
“不是，你误会了，我和老程是真心相爱，可是他家里人都不理解，这样闹事儿不是第一次了。”说到这里，就听到外面屋门咣当一声响，两个人都知道客厅里的两个男人出去了。同时，金鼎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没有马上去看，她能想象到一定是程胤发来的。
屋子里没了男人，一下气氛变得温和起来，凌华也站起来，变得活泼了不少，“认识就是缘分，来吧，里面太乱，咱们在客厅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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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鼎在想是不是妈妈在打电话占线，也就手里拿着电话，等了大约五分钟，然后再次拨过去，可是同样，还是说打不通，一连几次都这样，让金鼎心里就在想，爸爸妈妈这么大年纪了还会煲电话粥吗？算了，这一天她太累了，明天一早再打吧！
次日清晨，金鼎还在睡梦中，就听到了手机振动的声音，她一骨碌爬起来，抓起电话就接，“喂，妈！”
“金小姐，是我，程胤！”
“对不起。”金鼎既是兴奋多少有点失望，本以为是妈妈昨天手机占线今天一早赶紧拨过来的呢，可是没想到会是程胤。不过这也说明程胤肯定一个晚上都在想她，这不刚天亮就打了电话过来，想到这一层，她又兴奋起来，“怎么，这么早，是不是一个晚上都在想我呀？”
“金小姐，这一会儿说话不方便，能不能现在过来一趟，我有急事儿找你。”
“很急吗？”
“对。”说着，就看到微信中收到了传过来的定位。金鼎打开一看，心里笑了，这不是就在寒国城小区吗。
简单收拾一下，准备出门，她蹑手蹑脚走到姬丝丝房间门口，听了一下屋里没有动静，也就放弃了给她说话的准备，然后小心翼翼地开门，关门，恐怕弄出一丁点儿声响，惊动了丝丝的美梦。
下楼，跟着定位系统，按照度娘的指挥，她沿着湖边的小路，看着静静的湖面像是一块玻璃一样，只是有一对淘气的小鸭子，打破了平静的湖面，他们游过之处，形成一连串浅浅的波纹，像是一个扇面铺开来，尽管那个波纹非常微小，可是依然晃动了整个湖水。就连倒立在湖水中的高楼大厦白杨垂柳也都不得不随着这个波纹的韵律抖动起来。
“真美呀！”金鼎心里想。平常出来散步也都是晚上，这早起这么看湖面还是第一次，她觉得这景致太美了，实在是令人羡慕。她真心羡慕那一对鸭鸭，能够这么相亲相爱地自由从容地徜徉在这湖面上。
因为太专注，她居然走错路了，结果让度娘很生气，来了一句，系统已经重新给你规划路线。这一次金鼎不敢大意，专心听着道航的指挥，不过左右前后，她根本分不清，这一点跟所有的女生一样，从来不知道东西南北，从来不善于辨别方向。就这样本来看预报十分钟的路程，她花了三十分钟才找到了定位中的那幢楼。
“我到了！”她赶紧发出一条微信，很快就看到三楼一扇窗户打开，程胤在向她招手。金鼎看到了，也同样挥挥手，听到密码大门咯本一声，她知道门开了，然而这一刻她忽然放慢了脚步，“这个程胤到底啥意思？这个时候一个人过去，他不会有啥图谋吧？”
心里这样想着，还是乘电梯到了三楼，刚出电梯门，就看到程胤已经在门口等着，不过他满脸的心思，看到金鼎到来，好不容易挤出一丝丝笑意，“等下！”
说着就要拉金鼎到楼梯间，可是这个时候听到门口有人大声说，“来了怎么不进来？”金鼎听到是个男人，并且口气很不友好。她看看程胤，那意思在问，到底是咋回事儿？可是，程胤没有机会解释，只得转身回到房间。金鼎跟在后头，本来她还准备进屋换鞋呢，这种习惯在少海很普遍，可是看到程胤都穿着鞋没换，并且门口也没有什么鞋柜拖鞋之类的东西，也就低着头，进了屋。
当金鼎来到客厅的时候，看到的场面令她大吃一惊。沙发上半躺半靠着一个女人，长头发遮住了半边脸，不过，还是挡不住那女人的风骚之气，透过露出的另一半脸蛋，已经红肿起来。特别是身上的衣服虽说是遮掩了身体，可是很明显是被撕扯过。她下意识地说了一声，“这，”
“你说说，就是你看到我们的？”那个男人厉声问。这时金鼎才偷偷瞄了一眼墙角的一个男人，她认识，原来就是程胤的爸爸，满脸的怒气。
“你别说那么多，人都被我逮了个正着。我让金鼎过来就是让外人看看你为老不尊的光辉形象。前天晚上你才当着我妈的面，发了誓的，从今以后再也不跟这个野女人来往，没想到只是隔了一个晚上，就偷偷跑了出来。要不是金鼎告诉，还真不知道你们又跑到一起呢。”程胤不给自己老爸面子，一下子把问题都抖落了出来，当然他这样做，也是在保护金鼎，一个外人，又是女孩子，真不好回答他老爸的问题。
金鼎心里好后悔，自己怎么会这么不长脑子，没事儿把自己看到的情况告诉程胤呢。后悔也枉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况且还是程家的家事儿，她站在那里多少显得尴尬。
“那么说，你到底想咋样？有啥话咱们回家说去！”程胤爸爸知道这样太丢人了，过去见过金鼎两面，那个时候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个黑不溜秋的女孩子居然跟自己儿子会有关系。那时候他是老板，是村长，是长辈，可是今天在这个屋子里，他就是一个偷食吃的老色鬼，一个被儿子逮了个正着的罪犯。
“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回家吗？”程胤不依不饶。这时候两个女人像是外人，一个人知道自己犯在了相好的儿子手里，除了示弱根本没有别的办法，如果说是被警察逮住，说不了她还可以狡辩一下呢。另一位是金鼎，这个原则上跟程胤没有任何关系的女孩子，根本不了解程家到底发生了什么。说心里话，在她的认知上，老父亲在外面找了个情人，根本算不得什么大问题。就像Cory那样，甚至都把情人带到家里来，除了没有当着金鼎的面去做那事儿之外，那女人就把自己当成了家中的成员之一。金鼎也习惯了，这是人家的人权，自己看不惯，可以逃离。而眼前的事情可是发生在华夏古国，这种做法那就是严重的道德问题。
这时候程胤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不该通知让金鼎介入其中，刚才他也是太气愤了，才不管不顾打了电话给她。可是人到了，也帮不了什么大忙，就是证明了就是这个女人，又能怎么样？
“金小姐，你帮她收拾一下！”程胤说。大概他也觉得一个女人，虽然三十来岁了，可是这个衣衫褴褛的样子，躺在沙发上，看起来很不雅观。听到这话，金鼎像是解放了一样，也不管认识不认识这个女人，走过去拉了一下那人的胳膊，说心里话，出于女性的同情心，她还是觉得女人挺可怜的。
扶她进了卧室，这里更是凌乱得一塌糊涂。这女人大概是觉得害羞，赶紧动手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内衣和卫生纸匆忙从地上捡起来，随手扔进柜子里。然后也不打招呼，自己去了洗手间，听到哗哗的流水声，金鼎知道她是在清理自己的卫生。
十分钟后，女人出来，金鼎止不住惊讶，没错，这脸蛋确实面熟，虽然不敢百分百肯定就是昨晚在红磨坊看到的女人，但是她不知道为啥突然觉得程胤的老爸居然还有这样的魅力，找到这么年轻漂亮的情人。
“你是？”那女人坐在床边上，开口说话。
“嗯，算是程胤的朋友。”
“女朋友？”
“暂时还不是。”
“那就是说，将来会是。”女人说到这里，脸上开始露出笑容。
“咋称呼你呢？”
“叫我金鼎吧！”
“是真名？”
金鼎一愣，难道名字还有假的吗？不过，还是点点头说，“真名。咋称呼你呢？”
“凌华。冰激凌的凌，中华的华。”
“好美的名字。你不是少海人？”
“不是，是这个省的，在少海大学毕业，留在这个地方上班的。”
“啊，你不是歌厅的小，”说到嘴边，金鼎还是没有说出那个字儿。
“不是，你误会了，我和老程是真心相爱，可是他家里人都不理解，这样闹事儿不是第一次了。”说到这里，就听到外面屋门咣当一声响，两个人都知道客厅里的两个男人出去了。同时，金鼎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没有马上去看，她能想象到一定是程胤发来的。
屋子里没了男人，一下气氛变得温和起来，凌华也站起来，变得活泼了不少，“认识就是缘分，来吧，里面太乱，咱们在客厅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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