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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真相背后

    回到林府,丑与恶,仍旧继续上演……

    林文灿下车,直接到书房去找父亲林智笙。

    敲门进去,林文灿单刀直入:“爹,夏菊那小丫头和她养母,已入土为安,另一个死在夏菊家中的女人,是咱们林府的人,我虽然对她不熟悉,但以她对林府了如指掌的情况来看,到夏菊家直接害人的情事恐惧没那么简单了,她一定是受人指使去害人的,与她背后的主人有着密切的关系,希望爹能查清楚她的幕后指使者,禀公处理。”

    一直垂眸看着书本的林智笙,立即放下书本,瞪着林文灿,怒色呈脸:“什么幕后指使,什么乱七八糟的,简直一派胡言。刚才,我叫王副官带人封锁搜查林府的时候,你大娘已经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了。”

    林文灿有意套话:“爹,大娘是怎么跟你说的。”

    林智笙拿起茶杯,抿了口茶,语气变得温和:“你大娘说,毒害夏菊母女的是她屋里的丫头名叫玉翠。三年前,玉翠在街上乞讨,你大娘看她可怜,就把她带回林府,这丫头年龄不小了,性格却古怪,孤僻。昨天,你大娘发现自己的一对耳环,一个玉镯子不见了,就问问她,她很是抗拒,口口声声说不是自己拿的。为了这件事,她存心要报复你大娘,更知道平日里,你对夏菊不错,她就从夏菊下手威胁她,再到她养母的家里威胁她养母,利用夏菊的手来谋害你和静喻,目的就是嫁祸你大娘,只要你痛恨你大娘,你就与你大哥,二哥反目成仇,手足相残,没想到玉翠这下人丫头,心肠如此歹毒。”

    父亲的这番描述,让林文灿憋在肚子里的怒火无处宣泄,恶人先告状,林文灿知道杜钥芯心狠手辣,却不知道会如此狡诈,颠倒黑白,把自己的罪行,推脱得一干二净。

    “爹,在暗室站岗的那两名士兵,又是谁买通的?”林文灿语声抬高。

    “也是玉翠买通的,我已经吩咐王副官,把那两名士兵赶出林府了,事情过了,就让它过去了,马上就要过年了,你和静喻都给我抓紧时间,我还等着报孙子呢?”

    “爹,没什么事,我回房了。”

    林智笙不作声,继续拿起书本。

    林文灿失望到了极点,他本以为可以按莫医生所说的那样去做,可他连多说一句话的余地都没有,本以为心中燃起的愤怒之火,可以在倾吐中释放,没想到的是,恶人的心黑得让他看不到一丝光亮。

    走出书房,往楼上走,林文灿突然觉得抬脚迈步都深感无力,冤死的亡灵,得不到正义的伸张,满腔怒火无处宣泄,恶人,活得心安理得,好人,却寸步难行。生活在这样的社会里, 让有良知人,情何以堪?立在天地之间,却无地自容。

    林文灿神情沮丧,回到屋里,整个人倒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陈静喻从房间出来,眼看着林文灿如霜打的茄子,走到沙发前,轻声道:

    “文灿,刚才杜少宽打来电话,听他说话的声音沉沉的,要不,你打个电话过去问问?”

    林文灿猛地起身,走进书房拨打杜少宽家里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杜少宽低沉的嗓音:

    “喂。”

    “少宽,我是文灿,这几天家里发生了很多事情,所以才打电话给你,你今天没去警察局上班吗?”

    “请了一天假,感冒了喉咙有点儿不舒服。”

    “我叫莫医生帮你开点药,一会儿我送过去给你,难得你今天休息,我顺便带点吃的过去,咱俩边吃边聊。”

    “我今天实在太累了,改天再聊。”杜少宽顿了下:“刚才,我打电话给你,是想问一下你,现在知道你没事就行了,先挂了。”

    杜少宽的反常,让林文灿感到十分怪异,他必须去一趟杜少宽家里,急忙下楼去莫毅仁的住处,叫他开点感冒药,自己开汽车出去。

    林文灿开车绕过小道,开往街市去买了他和杜少宽最爱吃的,糯米粑,芋头糕,葱油饼,芝麻糖。

    杜少宽家大门紧闭,眼下就要过年了,这异样的冷清,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把林文灿的心揪得生痛,伸手敲了门。

    听到敲门声的杜少宽,撩起窗纱,看到站在门口的林文灿,穿着睡衣的他,才放心开门。

    才几日不见,眼前的杜少宽像换了个人似的,头发蓬乱,胡子拉渣,神情沮丧。

    对视着站在眼前的好兄弟林文灿,杜少宽悲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走进客厅,一眼就看到了杜斌的遗像,正在燃烧的香烛,摆放的饼干,水果。

    林文灿简直不敢相信,呈现在眼前的事实,把手里拎的食物放在台面上,痛心道:

    “少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才短短的几天时间,活生生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警察局给出的答案,我叔叔因食物中毒而亡。”杜少宽语气坚定:“但,我不相信。”

    林文灿从烛台,拿起三支香点燃,跪在杜斌遗像前,噙泪自责:“几天前,因为我而害了三条人命,夏菊母女,杜探长,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逃跑,夏菊母女就不会被人利用而惨遭毒手,如果不是我逃跑,就不会连累少宽,杜探长就不会到‘平安寺’的小山坡来,杜探长救了我的命,而我却害了杜探长,我就是个害人精,我才该死。”

    杜少宽把林文灿扶起,轻声道:“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查出毒害叔皮的凶手,还叔叔一个公道。”

    林文灿把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杜少宽。

    两人坐下,林文灿着急问:“少宽,杜探长死之前,是否有异常?或是,与什么人接处过?”

    杜少宽顿了下,肯定道:“叔叔的表现没有异常,那天回来后,我到他办公室,他还狠狠地数落了我一段,我耍起嘴皮子与他斗了几句嘴,他到底还是生气了,要我从家里搬出来,我和他赌气就去了同事谢宇和王军两人的出租屋里呆了两天,第三天早上,我打算回家把行李搬到警察局的宿舍,开门进入客厅,就看到叔叔倒在沙发上,口吐白沫,没有了气息,桌面上还有半个没吃完的馒头。”

    “会不会是卖馒头的小商贩,为了蝇头小利,在面粉里放添加剂的量过多了导致?咱俩出去查一下,一定有眉目。”

    “原本,我也是这么想的,叔叔死的当天下午,我就去查了他生前买了那家‘谬记包子铺’,我询问了店主,叔叔确实是在他那儿买了三个馒头,人家生意天天如此红火,大家一样吃了没事,我也买了六个回来吃,身体没有任何异样,我终于明白叔叔的死另有其人。”

    “这么说来,家里肯定有人来过,而且是熟人做案,杜探长才没有任何防范,只要有人来过,无论他行事有多谨慎,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咱俩仔细找找。”

    “这几日,我已经把家翻了个底朝天,就是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因为,根本就没有人来过,”

    “没人来过?又不是卖包子的人下毒,总不能是杜探长给自己下毒吧。况且,之前没有任何症状,自杀,更不可能。”

    “先吃点东西吧,叔叔遭害后,我就没胃口了,如今,饭桌上只有我一个人,如何吃得下。”

    “我来的时候,在街市买了咱俩爱吃的美食。”

    林文灿把糯米粑,芋头糕,葱油饼,芝麻酥,从盒子里拿出来,放在桌面上。

    杜少宽从厨房端出来稀饭,以及碗筷。

    林文灿拿了个糯米粑,吃了一口,在嘴里转了下,眉头拧紧,快快吐到垃圾桶,苦着脸道:

    “这糯米粑,怎么会有一股药酒味儿?”

    无计可施的杜少宽,,瞬间明朗起来,体内敏感的细胞迅速活跃进起来,叔叔的死因,瞬间明朗起来,放下碗筷,激动道:

    “文灿,我叔叔的死,我找到答案了。”

    “是不是,你从中得到了什么启示?”林文灿着急问。

    杜少宽从桌面上拿起另一块糯米粑,嗅了下,“这块就没有药酒味儿,你说说看,这药酒味儿,你是从哪儿沾到糯米粑上的。”

    林文灿怔了下:“你刚才在电话里不是说喉咙痛嘛,我叫莫医生开了些药片,我接过药片的时候差点没接住,莫医生伸手拉了我一把,接着我就开车出去,去集市买了糯米粑,芋头糕,葱油饼,芝麻糖,就到你这儿了。”

    杜少宽又起芋头糕,葱油饼,芝麻糖,嗅了下,肯定道:“这几样也都没有药酒味儿,所以就排除了不是小摊贩那儿沾来的,莫医生是唯一和你接处过的人,所以说,这药酒味儿一定是莫医生在伸手拉了你一把的时候,他的手触碰到了你的手,你刚才并没有洗手,拿了糯米粑就往嘴里吃,药酒味也随着糯米粑沾到嘴巴里,假如这药酒是毒药,而且没有气味,让人闻不到异味,吃进肚子里会怎样?”

    林文灿顿时觉悟:“我明白了,杜探长的死,就是有人事先设定好的,先在自己的手上沾上毒药,然后再找杜探长,随便一个理由,只要把毒药沾到杜探长的手就行,杜探长就像我一样是个大老粗,买了馒头回到家里,没洗手就直接吃了,沾在手上的毒药,自然就吃进肚子里,人不知,鬼不觉,误导大家认为杜探长是服毒自杀的,或是让大家把目标转移到,卖包子的小摊贩身上。”

    “没错,排除了买馒头的小摊贩,只要知道与我叔叔最后接处的人,就确定了毒害我叔叔的凶手。”

    “在警察局与杜探长,直接接触的人,还用得着猜吗?不言而喻。”

    “如果,叔叔最后一次接处的人是黄德友,那就证明了黄德友已经和林府勾结在一起,目的就是连合起来霸占陈家香烛厂,之前,我就劝说过叔叔,叫他不要参与陈家的内斗,他就是不听,等他想回头的时侯,已经来不及了。”

    “恶人当道,陈家香烛厂,又会是一场腥风血雨。”

    “谢宇告诉我,那天上午看到你大哥刘文昌开车到警察局,直接到局长办公室找黄德友,这足以证明,黄德友已与林府勾结在一起了。”

    “林文昌,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他不配做我的兄长。”林文灿愤怒:“我逃跑那天在平安寺后山的小路,他和他亲弟弟林文盛的目的,就是要我和陈静喻的命,要不是杜探长赶来支援相救,我和静喻早就命丧黄泉了。”

    “我叔叔是接到报警电话才赶过去的,幸好他及时赶来,否则,我们这几个人都会死在林文昌和林文盛的手里。”杜少宽低沉道:“是我太大意了,不但救不出你的陈静喻,最后还害死了我叔叔。”

    “少宽,这一切都是因为我造成的。”林文灿自责:“如果我不叫你帮忙,杜探长就不会过来,他现在还是好好的,继续做他的总探长。”

    “别自责了,你何错之有?再说了,咱俩是总角之好,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只要你继续开口叫我帮忙,我一样会义不容辞,但一定会更加谨慎。”

    “少宽,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叔叔死的那天,黄德友也到家里来了,我当面跟他说,我为叔叔守完头七就回警局上班,他当面答应的,后天就满七天了,我直接上班就是。”

    “现在的警察局,已是蛇鼠一窝,如果林文昌和黄德友已勾结在一起狼狈为奸,你回去上班就等于羊入虎口,我担心黄德友做贼心虚,处处针对你,有意刁难你,甚至会?”

    “我回去上班只是一名打杂工,他威胁不了我。那天叔叔就狠狠地训了我一顿,并把我贬为打杂工,打扫卫生,清扫厕所之类,现在正好借此机会,好好找出恶人的罪证,就算我现在没能力找他算账,总有一天,恶人的罪账,我一定找他算清。”

    “遇到了困难,随时给我电话,咱俩是总角之好,一生不变。”

    “我会把握好分寸的,放心吧。”杜少宽道:“倒是你自己,和陈静喻经历了这次的生死劫难,心里头应该都有彼此了吧,虽然你俩都是父母强行撮合,在一起也相处了一段时间,陈静喻的为人你心里是清楚的,干脆把这夫妻之名,落实算了。”

    “你可别取乐啊。”林文灿摆手辩解:“人家名花有主,我心里除了筱柔,再也装不下别的女子,筱柔不在了,我的心也就死了。”

    “筱柔在天之灵,也希望你有自己的新生活,而不是把自己永远地埋藏在过去。”杜少宽劝说:“静喻是个好女孩,那天在平安寺的小山坡,我看到你俩在生死关头,彼此心里都是想着对方的,那神色,那眼神,外人一看就明白,别欺骗自己了,再说了,他的未婚夫已不知去向,上次你叫我帮你打听,我去了他教书的小学打听了,学生说,他被校长开除了,去向不明。”

    “回去后,我会告诉她事实的。”林文灿反问:“你也不小了,该给我找个弟妹来管管你了。”

    “扯远了,打住。”杜少宽转移话题,“马上就要过年了,世道混乱,人心更难测,无论在哪儿,都得小心谨慎。”

    “少宽,你一个人过年实在太冷清了,我过来和你一起过吧?”

    “如果你现在是一个人,我随时答应你,可你现在名义上是有老婆成了家的人,你过来和我一起过年,成何体统?还嫌你那个水深火热的家,不够热闹?”

    “要不,你去我家过年,我敢向你保证,我爹是不会说什么的,只要我爹没说什么,其他那些闲杂人物,我把他们当动物便是。”

    “行了,我的好发小,我没事的。”

    林文灿欲言又止,他想把自己准备再次逃脱林府的时间告诉杜少宽,最终还是说不出口。他害怕自己再一次连累到到杜少宽。

    两人的心情都不太好,只好随意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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