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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2章、从军行

    林雨和尉迟宝林扯犊子。公主在一旁含笑而观,心中暗自思量,若林雨能长伴宫廷该多好。

    然而,世事无常,正如天边忽变的云,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正悄然逼近。长安城外,尘土飞扬,三道身影,浑身浴血,如同从战场深处挣脱的孤狼,不顾一切地向这座繁华都城疾驰而来。其中一位壮汉,身形巍峨,宛若拔地而起的山峦,其高度竟逾两米二,每一步踏出,都仿佛大地为之震颤,其身份不言自明,除了林雨的小六,谁还能这么猛?

    紧随其后的,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领头的正是李君献,他神色凝重,声音穿透喧嚣,响彻云霄:“西域急报!速开城门!”这简短而急促的呼喊,如同惊雷炸响,让城门处的守卫们心头一紧,意识到西边边疆又起波澜,局势瞬间紧绷如弦。

    今日,本是长孙皇后慈心所愿,欲聚长安城中青年才俊于杜如晦府邸,共研学问,以续往日之雅集。然天有不测风云,皇帝陛下突召群臣,齐聚金銮,议事厅内,气氛凝重而庄严。

    “恰逢秦老将军归宁长安,静养龙体;刘弘基将军亦戴罪之身,悄然返京。边疆风云突变,吐蕃铁骑趁虚而入,犹如暗夜中的狼群,肆虐于岷洲之地。彼处,无强军以御敌,百姓如羊入虎口,惨遭屠戮,哀鸿遍野,唯余红召姑娘,一介女流,却怀壮士之志,率百名勇士,誓死抵抗,其勇可嘉,其情可悯。末将,奉命赴援,与红召姑娘并肩作战,虽奋勇杀敌,怎奈敌众我寡,情势危急,几欲深陷囹圄,生死一线。幸而,林爵爷麾下三杰,犹如天降神兵,适时驰援,力挽狂澜,终将我等救出火海,免遭不测。”

    言罢,殿内一片沉寂。

    李君献话毕,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了林雨身上。林雨此刻,面容沉静如水,深邃的眼眸中却仿佛有寒冰凝结,透出一股不容小觑的凛冽杀意,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李世民道“程爱卿,此番又是非你莫属,还需再劳烦你奔波一回。”

    程咬金闻言,身形一震双手抱拳:“陛下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圣望。”

    李世民随即颁布诏令,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即日起,程咬金晋升为左武卫大将军,统领大军;长孙无忌,智勇双全,特命随军出征,辅佐大将军;至于林雨,其勇武无双,锐气难当,当仁不让,任先锋将军之职,亲自点选精锐五千,即刻启程,征讨不臣!”

    当林雨携着三位手足踏入家门,老二已自榻上坐起,老四正细心地为他更换纱布,手法娴熟而温柔,轻声细语道:“雨哥放宽心,二哥这身伤,皆是皮肉之苦,只需时日,自能恢复如初。”

    林雨闻言,眉头非但未展,反而拧得更紧了几分,道:“我得出门几天,你们好好在家呆着养伤。”

    老四闻言,嘴角勾起道:“雨哥,咱们兄弟间何须言谢或隐瞒?要出门打仗了是不是?怎么能让你自己去?”

    老二躺卧于床榻之上,道:“或许,正是我对那东赞的处置,触怒了吐蕃的怒火,引来了这不速之报。”

    林雨闻言,嘴角轻扬,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容,调侃道:“说不定东赞是吐蕃国王的私生子。”

    周围的兄弟闻言,皆是相视而笑。

    林雨转而关切地问道:“一起去的话,老二的身体可还吃得消?”

    老四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地答道:“二哥的身子骨硬朗着呢,自打伤口被精心缝合起,便开始迅速恢复。活动活动筋骨,对他有好处。”

    林雨道:“老四,我这儿还有三个宝贝。”

    老四闻言,不由自主地望向门外,那一刻,仿佛时间凝固,梦境与现实交织,他从未料及,在这片烽火未燃的宁静之地,兄弟们竟能如此齐整地重逢。

    古语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运粮兵在皇帝下令当天就出发了,同时,精干的斥候如暗夜中的猎豹,悄无声息地散布开去,搜集着前方每一寸土地的情报。

    一日之后,林雨将身先士卒,踏上征途,她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坚毅,仿佛预示着这场战役的必胜之局。而大军,则紧随其后,三天之后,将如潮水般汹涌而出,誓要席卷一切阻碍,直捣黄龙。

    林雨除了自己二百人的班底,有罗志瑞一百人,剩下的那四千七,就是当日带兵从林雨门前经过的人马。

    林雨心中波澜起伏,未曾料想,那位引领着这支纪律严明、士气高昂大军的将领,竟是名震四方、战功赫赫的王玄策。

    这样的将军,战士们的素质自然是没差,林雨自信,只要他们听自己的指挥,吐蕃人能灭了。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爷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

    长安城满城哭声,林雨看着他们,心道,五千将士,自己最后能带多少人回来呢?

    林雨率部出城之际,一抹绚烂至极的色彩猛然跃入眼帘,晋阳公主,身着一袭璀璨夺目的大红嫁衣,凤冠霞帔。

    林雨心中一震,不由自主地回望,却见皇帝陛下与长孙皇后端坐高处,面容平和,眼中似有千言万语,却无一字反对。他们默许了晋阳公主的动作。

    “林小子,此乃关中之地独有的风俗,”杜如晦道:“男儿出征,若已有婚约在身,未婚妻便得以嫁衣相送,此举非但彰显女子情深意重,更是对战士的最高祝福与祈愿。若不幸战死沙场,她则甘愿守节终身,以此铭记那份未了的情缘与忠贞。”

    众人仿佛心有灵犀,悄然退散,林雨望着眼前的女子,心中涌动的情感难以自抑,道:“你今天真美。”

    晋阳公主闻言,眸光微垂,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愁:“世人皆言,女子若着嫁裳而一年未得归宿,恐有不祥之兆。我等你回来。”

    林雨一把搂住了晋阳公主的腰,将她抱在怀中,还不等她反应,便亲了下去,晋阳公主开始非常慌张,可很快便被林雨亲的没了骨头,软软地靠在林雨的怀中,任由他肆意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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