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还缺投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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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虞发现——
最近《剥茧》的剧组氛围变了，特别是导演组。
前一段时间的江书，日日挂着满怀期待的笑容，看着整个剧组的眼睛就如清晨的朝阳，炙热地驱散黎明前的阴霾。
现在的江书，虽然对待演员还是和善的，对待拍摄还是认真的，可当拍到好的镜头时，总是在短暂的喜悦过后，不由自主地皱眉，眼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忧虑。
导演组的表现就更是奇怪，以前经常讨论剧情讨论的热火朝天的导演组已经沉默好几天了，人人都只顾埋头做事。
之前一直跟在江书身边的副导魏季，也许久不见了。
或许是大家都感受出了这份与众不同的气息，《剥茧》剧组的整体气氛都不如前几天轻松了。
“江导？”
这场是小侦探许探遭受排挤的戏，戏份已经演完了，江书却迟迟未喊“卡”，卫可骆到底是新人，还并不太能应付这种情况，在原地尴尬地站了半分钟后，还是忍不住开口叫了导演。
“抱歉。”江书这才从走神的状态中恢复过来，抿了抿干涩的唇，对着演员们比了个手势，“卡，这场过了，辛苦了…”
池虞正在边上观摩着，胳膊却被人戳了戳，眼里带着几分疑惑转过头一瞧，就见温玟雯鬼鬼祟祟的凑了过来。
“虞姐，你觉不觉得，江导最近怪怪的。”温玟雯凑近池虞耳侧，悄声说着，“江导最近总走神…感觉拍戏也没以前那么活力满满了…”
“你说，是出啥事了吗…”温玟雯偏了偏脑袋，手撑着下巴，眼神从似有似无地江书身上扫过，努力思考着。
“哎，我知道了！”温玟雯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眼前一亮，浑身气息都蠢蠢欲动起来，“副导好像蛮久没见了耶，听说江导和魏导是多年好友，说不定…”
温玟雯一脸故作神秘，表情中还带上了一丝丝兴奋。池虞半侧过头，眉尾一挑，“你的意思是…”
温玟雯招了招手，示意池虞靠近一点，语气中满是吃到瓜了的亢奋：“我觉得，江导说不定是…失恋了！”
“这么懂？看不出来小雯还是恋爱大师？”
“嘿嘿嘿，虞姐你没谈过就不懂了吧，志趣相投，日久生情，多好磕啊…不过现在看来，怕不是这段感情前途堪忧…”温玟雯小声地絮絮叨叨，“还是看别人谈恋爱最有意思…”
池虞哑然，自知这时候反驳肯定无效，不再多言，只是静静地看着江书在片场里忙碌拍摄指导的身影，思索着。
前途堪忧？似乎是真的…
不过…
不像是为了什么私情，
倒像是…
…
江书最近总是回想起和魏季闹掰的那天。
“现在，为了给《剥茧》一个完美的结尾，我愿意…哪怕再等五年…”
“再等五年？…我们还等的起吗？”魏季抬头，直直地看着江书，江书坚定的脸映入他深不见底的黑色的瞳孔里。
“就是，说得轻巧，五年？你等的起五年，《剥茧》这么多工作人员等的起五年吗？”制片人摇着头，满是不赞同的附和着。
“江书，我们已经不年轻了…”魏季闭上了眼，似乎不忍心亲眼看着江书眼里的光缓缓熄灭。
“我们不再像以前那么一身轻松，眼里只容得下自己的幻想，现在的我们…都有太多顾虑了…至少，我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勇敢…”
“可是，我们也比以前多了一笔倚仗不是吗？我们可以再去拉投资，就算拉不到…”江书咬着牙，一字一句，“我这五年也不是白攒的。”
“哪怕我们能撑着拍完《剥茧》，之后的播放问题呢？没有资方，没有平台，哪怕《剥茧》拍得再好，有什么用？”
…
唉…
江书揉了揉眉心，回过神来，看向剧本，正巧看到了里面批注颇多的一段。
“魏季，你说，这许探是不是太窝囊了啊，都不像个主角…”首都电影学院的教室里，年少的江书对着这段剧情发神，似乎颇为不满意，就要下笔划掉。
“我倒不觉得，沉不住气的人哪里干得来抽丝剥茧的细活？”旁边的少年拿起另一支笔，在这段文字的一旁写写划划，“这段，留着不错…不过这样改改，还能增色不少…”
“哈哈哈…厉害啊！小季…”少年的赞叹声久久地在教室中回荡。
…
怎么回事？又走神了…
还是，不欢而散了吗？
江书晃了晃脑袋，努力将脑海里的画面晃了出去，却又为别的事发起了愁。
唉…魏季说得没错，现在哪怕能把自己这些年的财产全部投进剧组，勉强拍完《剥茧》，后面的播出和宣发问题又该怎么办呢？
剧组的开销啊…也不是一般的大，自己这点钱，也不过…杯水车薪…
［叮——］一声消息来电打断了江书的愁绪。
是魏季？
［魏季］：明天剧组拍摄停一天吧，有点事找你。
［江书］：好。
…
魏季刚给江书发完消息，回头对着身后的女人点头示意。
如果池虞或者温玟雯在这里的话，就会发现，这个女人正是顾泽的经纪人，程琳。
魏季已经颓了好几天了，这几天里，他没去剧组，却干了不少正事。
刚开始两天，他酒喝了不少，却是想明白了许多。
他想，他还是舍不得这份心血。
他想，他还是想和她并肩战斗。
他想，他不该提前怕了。
至少，也要先试试吧…
他终于振作了起来，消失的这几天里，见了不少投资方。大部分投资方都对《剥茧》有点意向，可最后却总是不了了之。
他都快泄气了，却不想峰回路转。
居然有资方主动联系上了自己！
这个资方还是行内顶尖的娱乐公司！
刚和程琳确定了合作意向，魏季就迫不及待地给江书发去了信息。
这边的江书，也撞上了意料之外的一大喜事。
江书回了魏季的消息，心头捉摸不定，正神游呢，池虞却走到了她身边，递给了她一张名片。
江书接过，眼神却还是放空，直到池虞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还缺投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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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剥茧》的剧组氛围变了，特别是导演组。
前一段时间的江书，日日挂着满怀期待的笑容，看着整个剧组的眼睛就如清晨的朝阳，炙热地驱散黎明前的阴霾。
现在的江书，虽然对待演员还是和善的，对待拍摄还是认真的，可当拍到好的镜头时，总是在短暂的喜悦过后，不由自主地皱眉，眼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忧虑。
导演组的表现就更是奇怪，以前经常讨论剧情讨论的热火朝天的导演组已经沉默好几天了，人人都只顾埋头做事。
之前一直跟在江书身边的副导魏季，也许久不见了。
或许是大家都感受出了这份与众不同的气息，《剥茧》剧组的整体气氛都不如前几天轻松了。
“江导？”
这场是小侦探许探遭受排挤的戏，戏份已经演完了，江书却迟迟未喊“卡”，卫可骆到底是新人，还并不太能应付这种情况，在原地尴尬地站了半分钟后，还是忍不住开口叫了导演。
“抱歉。”江书这才从走神的状态中恢复过来，抿了抿干涩的唇，对着演员们比了个手势，“卡，这场过了，辛苦了…”
池虞正在边上观摩着，胳膊却被人戳了戳，眼里带着几分疑惑转过头一瞧，就见温玟雯鬼鬼祟祟的凑了过来。
“虞姐，你觉不觉得，江导最近怪怪的。”温玟雯凑近池虞耳侧，悄声说着，“江导最近总走神…感觉拍戏也没以前那么活力满满了…”
“你说，是出啥事了吗…”温玟雯偏了偏脑袋，手撑着下巴，眼神从似有似无地江书身上扫过，努力思考着。
“哎，我知道了！”温玟雯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眼前一亮，浑身气息都蠢蠢欲动起来，“副导好像蛮久没见了耶，听说江导和魏导是多年好友，说不定…”
温玟雯一脸故作神秘，表情中还带上了一丝丝兴奋。池虞半侧过头，眉尾一挑，“你的意思是…”
温玟雯招了招手，示意池虞靠近一点，语气中满是吃到瓜了的亢奋：“我觉得，江导说不定是…失恋了！”
“这么懂？看不出来小雯还是恋爱大师？”
“嘿嘿嘿，虞姐你没谈过就不懂了吧，志趣相投，日久生情，多好磕啊…不过现在看来，怕不是这段感情前途堪忧…”温玟雯小声地絮絮叨叨，“还是看别人谈恋爱最有意思…”
池虞哑然，自知这时候反驳肯定无效，不再多言，只是静静地看着江书在片场里忙碌拍摄指导的身影，思索着。
前途堪忧？似乎是真的…
不过…
不像是为了什么私情，
倒像是…
…
江书最近总是回想起和魏季闹掰的那天。
“现在，为了给《剥茧》一个完美的结尾，我愿意…哪怕再等五年…”
“再等五年？…我们还等的起吗？”魏季抬头，直直地看着江书，江书坚定的脸映入他深不见底的黑色的瞳孔里。
“就是，说得轻巧，五年？你等的起五年，《剥茧》这么多工作人员等的起五年吗？”制片人摇着头，满是不赞同的附和着。
“江书，我们已经不年轻了…”魏季闭上了眼，似乎不忍心亲眼看着江书眼里的光缓缓熄灭。
“我们不再像以前那么一身轻松，眼里只容得下自己的幻想，现在的我们…都有太多顾虑了…至少，我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勇敢…”
“可是，我们也比以前多了一笔倚仗不是吗？我们可以再去拉投资，就算拉不到…”江书咬着牙，一字一句，“我这五年也不是白攒的。”
“哪怕我们能撑着拍完《剥茧》，之后的播放问题呢？没有资方，没有平台，哪怕《剥茧》拍得再好，有什么用？”
…
唉…
江书揉了揉眉心，回过神来，看向剧本，正巧看到了里面批注颇多的一段。
“魏季，你说，这许探是不是太窝囊了啊，都不像个主角…”首都电影学院的教室里，年少的江书对着这段剧情发神，似乎颇为不满意，就要下笔划掉。
“我倒不觉得，沉不住气的人哪里干得来抽丝剥茧的细活？”旁边的少年拿起另一支笔，在这段文字的一旁写写划划，“这段，留着不错…不过这样改改，还能增色不少…”
“哈哈哈…厉害啊！小季…”少年的赞叹声久久地在教室中回荡。
…
怎么回事？又走神了…
还是，不欢而散了吗？
江书晃了晃脑袋，努力将脑海里的画面晃了出去，却又为别的事发起了愁。
唉…魏季说得没错，现在哪怕能把自己这些年的财产全部投进剧组，勉强拍完《剥茧》，后面的播出和宣发问题又该怎么办呢？
剧组的开销啊…也不是一般的大，自己这点钱，也不过…杯水车薪…
［叮——］一声消息来电打断了江书的愁绪。
是魏季？
［魏季］：明天剧组拍摄停一天吧，有点事找你。
［江书］：好。
…
魏季刚给江书发完消息，回头对着身后的女人点头示意。
如果池虞或者温玟雯在这里的话，就会发现，这个女人正是顾泽的经纪人，程琳。
魏季已经颓了好几天了，这几天里，他没去剧组，却干了不少正事。
刚开始两天，他酒喝了不少，却是想明白了许多。
他想，他还是舍不得这份心血。
他想，他还是想和她并肩战斗。
他想，他不该提前怕了。
至少，也要先试试吧…
他终于振作了起来，消失的这几天里，见了不少投资方。大部分投资方都对《剥茧》有点意向，可最后却总是不了了之。
他都快泄气了，却不想峰回路转。
居然有资方主动联系上了自己！
这个资方还是行内顶尖的娱乐公司！
刚和程琳确定了合作意向，魏季就迫不及待地给江书发去了信息。
这边的江书，也撞上了意料之外的一大喜事。
江书回了魏季的消息，心头捉摸不定，正神游呢，池虞却走到了她身边，递给了她一张名片。
江书接过，眼神却还是放空，直到池虞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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